猫儿是个大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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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 看了看他床头柜里的药 又问秦睿荞 胃疼买什么药 然后按照她发的叫了跑腿

方知有还是维持着之前的姿势 趴在床上 手压在腹部 眉目紧锁 我推了推他‘诶方知有 起来吃点东西 我给你买了药’

他嗯了一声才缓缓睁开眼

眼底是薄薄一层水汽 随即就撑着床面坐起来手还是抱在胸前 膝盖却支撑着上半身往下压了压

‘哎’我摸了摸他被冷汗打湿的头发 像rua一只顺毛的小狗‘你放松一些…’

他看着我自嘲地笑了笑‘松开手就很疼…’声音也渐渐弱下去

‘怎么回事啊方老师这么大个人了还照顾不好自己啊’也许是我的语气太过于温柔 又或者是病中的人太过脆弱 我看见他的眼圈红了 又迅速地别过头 

我猜他应该不想让我看到他这样 于是借口说去拿药 

待我拿了药再进来时 他已经收拾好了情绪 靠着床头面色平淡 我把带的粥递给他‘先吃饭 再吃药 然后睡觉’

他接过 打开盖子 番茄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 就买了我喜欢的粥’说着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可他说‘我也很喜欢’

他吃的很慢 一口粥几乎在他嘴里酝酿十多秒才咽下去 我看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还是不忍的开口道‘吃不下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只是说有东西垫垫胃 药的刺激性要小点’

他点点头 把粥递给我 小声地说对不起

我怔住了 看他低着头收敛着所有情绪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他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有些触动着我的心

我坐在床边和他并排着 他抱着膝盖 头深深地埋进双臂里

我说‘不用对不起’

就这样僵持了十多分钟 他总算又重新抬起头 看着我 眼底的情绪让我看不透

我也不想琢磨他的想法只是把药递给他‘吃了就不难受了’他接过药片 直接丢嘴里又喝了两口水把它吞下去动作一气呵成

‘还是…难受’他沉闷的开口 手指不停地抵在胃上 指尖泛白 我拉住他不安分的手 冰冷的触感在掌心散开 ‘有点冷’他又开口道

我空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还是很烫手 我问他有温度计吗 他指了指抽屉 我拿了出来 给他量体温 他倒是很乖 就靠着床头也不乱动 手则是抓住我的手不停地往上腹怼

我像哄小孩一样‘不能这么用力的 会弄伤自己的’抽出手在他有些翻腾的腹部一点点地打着圈 

‘但是…太疼了’他说‘疼得快死掉一样’

我的手顿了顿 抬头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 眼底通红 脸颊也是不正常的潮红

‘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他拒绝的太彻底‘好累 不想折腾了’

我没有强迫他 只是去看温度计 我想要是超过了38度怎么也给他搞到医院去

他很争气 37.9°C 

‘你明天要考试是吗？’他突然问我

我木讷地点了点头

‘何老师今天带你练得怎么样’颇有一种老师问学生学习情况的感觉

我想着自己下午 变道忘记打灯 过路口没有减速 斑马线停车 那句挺好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看我的样子似乎也了然一二 又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已经接近十点了 沉思片刻后 他问我‘要不…你今天睡我这边客房吧 太晚了 你自己回去不安全 我真的挺难受 可能送不了你 ’

我真的不太好意思留宿啊 而且兜兜一晚上没出去溜 他看着我一脸踌躇的样子‘抱歉 是我想的有些不周到歇会儿等药效起作用后 我送你吧’

’没事’我说‘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才十点呢 不算太晚 等你好点我就回去’

‘十分钟后 我送你回去’他直接说道 转头又躲进被子里缩起来‘我缓几分钟’

他真的言出必行 我哭死

我在副驾看着他单手拉方向盘 一只手在上腹摩挲着 下颌线棱角分明 眉头还是微微蹙起 应该是还是有些难受

‘你别学我单手开车啊’他觉察到了我的视线 笑着说 可目光还是盯着前方的路况‘我这是错误示范 乔同学’

我笑出声‘遵命 方老师’

路上他嫌车里太闷 开了点窗 我说你发烧你还吹冷风 他说不碍事

很好 果然人不能太自信 尤其是男人

在我家门口停下时 他的手也从一开始的按着腹部变成了揉着额头

我坐在副驾抱着手 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头疼啊方老师’

他嗯了一声 

‘哼 不听好人言 吃亏在眼前’嘴巴虽然不饶人 可手却还是诚实的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去我家坐会儿吧 喝点热水’

‘没事’他说‘我缓会儿就回去 太晚了 你明天还考试呢早点休息’

‘no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我说‘你这样开车不安全 走！不然我就坐着不下去 我就跟你开回去 看你回去了 我再打车回来’

他听我说这些无奈的笑了笑‘怎么还带威胁人的啊’